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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一惊,道:“二十来个?中间可有个穿血红衣裳,戴大斗笠的年轻人?”廖云恺道:“没有。那些人都是黑衣服,蒙着脸孔,跑起来悄没声息,很是邪门。”
那人哼了一声,道:“走马寨的狗贼,居然赶到咱们头里去啦!”另一人道:“司徒老儿想抢咱们兄弟的生意,那是活得不耐烦啦!”将手中马鞭在空中虚击一下,叫道:“快走!快走!”马蹄纷乱,片刻间便去得远了。
詹薇驱马走近,道:“师哥,这些人又是甚么来路?”廖云恺道:“那是半月门的人。你没看见他们身后背的弯刀?”詹薇道:“半月门?那不是黄州的门派么,怎地也到这里来啦?”随即嘟起了嘴,悻悻地道:“给这些人一通横冲直撞,甚么野兽也惊走啦。”
廖云恺心道:“走马寨和半月门都是江湖上有点名声的帮派,突然在此地出现,怕是有些古怪。他们在追甚么人?”忽地想起一事,道:“师妹,咱们出来的时候,师父刚收了门上一张拜帖,你可知道是甚么人要来?”詹薇道:“谁知道?左不过是王举人,许员外,郑家兄弟那些人罢。”她一心要去打个大猎物,道:“师哥,这里山坳过去这许多人,便有鸟兽,也都不肯露头了,咱们还是回出去,到西边看看。”
廖云恺对这师妹向来百依百顺,听她如此说,便点头答应。两人向来路折返,刚刚出了山坳,只见前面岔路上,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赶了一匹马上坡。那马身上压了老大一捆木柴,走得吃力,那汉子便不住鞭打吆喝,口中骂骂咧咧。
詹薇见了那马,不觉“啊”地一声,眼光便再也离不开了。只见那马通身鲜红,虽是泥污斑驳,却掩不住皮色艳丽,身高腿长,神骏异常。她自己家中养得有不少名驹好马,眼光自是出众,这时见了这马,立知是千中选一的良骏,连自己所骑红马也及它不上,心中只想:“这样一匹好马,怎地落到这般村夫怆汉手里?”眼见那汉子一鞭鞭往马身上乱打,再也忍耐不住,叫道:“喂,你……你怎好打它?”
那汉子头也不回,道:“笑话,是老子的马,老子爱怎样就怎样。”啪地一声,又在那马臀上抽了一下。詹薇大怒,道:“你再打它一下,我打你十下。”飞身下马,奔到那红马身前,夹手将那人手上的马鞭夺了下来,在空中一挥,便欲他头上抽去。
廖云恺道:“师妹,别打他!”他门里规矩谨严,决不许向不会武功的人出手,见那汉子步态笨拙,显是寻常山民,当下止住了詹薇,向那人道:“兀那汉子,你这好马是哪里偷来的?”
那汉子马鞭被夺,气焰早消,道:“没有,没有,这马不是偷的。是几个月前,有个过路的在我家歇脚借宿,谁知道一来便生急病死了,我才拿了他马,算折抵了葬他的花销。小人是本分山民,怎地会偷人家的马?”
廖云恺点了点头,道:“既然不是偷的,你把这马卖给我罢。”他一见詹薇神情,便知她爱极了这马。那汉子愁眉苦脸道:“小人家里穷,只得这一匹马,正要驮了柴去城里卖……”廖云恺不待他说完,伸手取了怀中两锭元宝,向地下一抛,道:“够不够?”
那汉子捡起一瞧,见是金光闪闪的两锭足色黄金,犹不敢相信,放在口边咬了一咬,登时喜形于色,道:“够了!够了!”反身便走,连那担柴也不要了,生怕多耽一刻,廖云恺便变了主意。
廖云恺一笑,心道:“这穷汉子没见过市面。这两锭金子用来买寻常马匹,两三匹也买得了,这等千里良驹,可远远不止这价钱。”詹薇早将那马身上的柴担卸下,抛在路旁,见马身上肮脏,掏出了自己的手帕,给它擦抹,道:“可怜的宝贝,你原来的主人,一定是个好汉,不幸过世,才教你受这恶汉欺负。”泥尘剥落,露出底下红艳艳的皮毛,油光润滑。詹薇越看越是喜欢,拍了拍马头颈,道:“往后你跟着我,我给你起个名字,嗯,便叫做……叫做胭脂小将军。”向自己红马一指,道:“这是胭脂大将军,是你的大哥。”红马咴咴一叫,似乎便答应了。
廖云恺听她同马说话,不禁好笑,又见她口角噙笑,容光焕发,说不出的娇媚可爱,心中一荡,暗道:“能教她这般欢喜,今日这一趟出来实在值得很。”
詹薇满心欢喜,翻身上了红马,笑道:“胭脂小将军,咱们先去跑上一程,活动活动筋骨。”红马大有灵性,不待催促,便放开四蹄,奔驰起来。詹薇哈哈大笑,回身叫道:“师哥!劳烦你带一带大将军!”廖云恺不愿拂她兴致,笑道:“好!可别跑得太快了!”将另一匹马的缰绳也拿在手里,催马前行,跟了上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,向西直奔出二十余里,詹薇犹是兴致不减。廖云恺见离得荆州越来越远,连声叫道:“师妹,师妹!咱们该回去啦!”詹薇回身做了个鬼脸,笑道:“偏不回